6月22日晚，王石便约见了北京的媒体记者。他强调，此行主要目的是向媒体解释北京万科总经理的正常人事更迭。去年接替莫军任北京万科总经理的张力，将调到深圳任万科集团物业管理总监，集团工程总监兼工程管理部总经理的吴有富马上将接替张力。至此，王石身边的神秘人物也暴露了身份。

　　易帅“惯性”

　　当记者拨通张力的手机时，张力没有拒绝接受采访。

　　“我明天就到深圳上任，主要是集团物业管理部和客户服务部总监。”张力也没有回避这一敏感的话题。“这属于正常的工作调动。”从1993年万科地产进入北京算起，张力已经是第六任北京万科的总经理，之前的五任总经理依次为谭志伦、姚牧民、吕葵、林少洲和莫军。这5人中，除了莫军目前升任集团常务副总经理以外，其余四人或出局或已经淡出了万科的领导层。从任职时间来看，在北京万科总经理的位置上，坐得最长的当属林少洲或者姚牧民，任职时间都超过了3年，最短的是林少洲的前任吕葵，大约为半年。近4年来北京万科的三易帅位，北京万科不能不引人注目。

　　在6月22日新闻通气会上，出乎京城媒体意外的是，张力和吴有富都出现在记者面前。尽管王石一再表示，这次人事更迭是万科为了寻求更大发展的举措，等二人的工作交接完后，北京万科会举行一个较大范围的新闻发布会，来说明这次北京万科领导班子调整的原因。但王石的话，仍然打消不了业界的猜测，北京万科此次的换帅，是否还是牵动着北京万科业绩不佳这根敏感的神经呢？答案似乎有些不言而喻。

　　使命未达

　　2001年7月，张力接替莫军出任北京万科总经理时，北京万科正处在内外交困的紧要关头，除了王石和万科集团以外，京城的媒体也对张力寄以了厚望，“张力披挂出阵，成为万科反复思量后布下的重要棋子”。

　　张力出任北京万科总经理之前，也就是2001年的4月到7月间，张力也曾经有过一段“红杏出墙”的记录。从万科精品制造有限公司辞去总经理后，张力曾经出任过中国远大集团旗下远大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

　　“我只是出于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准则，我和王石的关系也就是单纯的职业经理人与老板之间的关系。”重新回到万科的张力如是说。

　　然而一年的时间未到，张力便匆忙结束了他在北京万科“执政时光”，也许是为了避免出现类似林少洲公开辞职的情况，王石此次也是亲力亲为，专程来安抚自己的旧将。

　　据万科网站提供的资料显示，张力在万科的九年曾历任集团人力资源部主管、上海万科物业管理正副总经理、上海万科副总经理、集团企划部正副总经理和深圳万科精品制造董事长和总经理。据说张力的能力在北京万科受到了质疑，很多有资历的员工根本就不服从管理，因为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出身的张力，欠缺工程管理和操盘方面的经验。那么王石任命张力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业界在猜测张力的使命，可能是来终结当时北京万科的混乱，恰好人力资源管理出身的张力无疑是最佳人选。

　　经过了莫军和张力之后的北京万科该如何呢？业界又把目光投向了吴有富———这位新的继任者，因为重担将会落在了他的身上。

　　“吴有富是从深圳过来的，原来是集团的工程管理总经理。”张力也不忘给记者介绍他的继任者。

　　频频换帅的背后

　　新任北京万科总经理的吴有富，是2001年7月进入万科集团总部出任工程管理部总经理。他是通过万科的“海盗计划”成功登陆万科这艘战舰的。

　　“我们的副总朱怀宇，也是在上个星期同时宣布调往集团的。”张力告诉记者，朱怀宇同样也是“海盗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曾经任职于中国海外集团香港公司的项目经理，有着相当丰富的工程管理经验。此次调整中他升任为集团的工程管理部总经理。

　　在业界，万科有着“职业经理人摇篮”的美誉，每年都会有一些精锐离开万科成为其它房地产公司的得力干将，这在以前是王石颇以为自豪的地方。2000年初，万科开始实施秘密的“海盗计划”，所谓“海盗计划”的主要任务就是从有着丰富工程管理经验的公司、特别是跨国集团中“挖墙角儿”。

　　这一计划实施一年半后，人们发现万科的“空降部队”大多是中海外的成员，吴有富和朱怀宇自然也就成为了“座上客”。“海盗计划”卓有成效，第一批“空降部队”已开始占据万科的一些重要岗位。王石曾在某公开场合戏言：这一代号为“海盗计划”的挖墙脚行动还将继续下去。

　　“我已经为明年乃至后年的北京万科，打好了项目基础。”张力颇为得意地告诉记者。尽管在张力自己的掐算中，他已经全面会诊了“疾病缠身”的北京万科，但是张力却仍然逃脱不了北京万科在集团内部的地位继续下跌的势头，这也是外界猜疑他调动的主要原因。

　　有人说，吴有富进入北京万科，是万科为了加强北京的工程项目管理，这并非没有道理。这也印证了第四任总经理林少洲的判断，“万科已经非常成熟，今后需要的是技术型、操作型的职业经理人”。

　　“万科的优势在于营销，而工程管理一直也是北京万科甚至万科集团的弱项。”不仅是张力，而且万科的内部人士对此也直言不讳。

　　据相关资料，2001年在万科集团的房地产业务按投资区域划分之主营业务收入（2001年度）北京排名第三位，占据集团16.02％，而2001年的房地产业务按投资区域划分之净利润的第五位，占集团利润的4.68％，远远落后于深圳、上海和沈阳。

　　“这次的调动，跟北京万科的业绩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张力否认了北京万科业绩在集团内部的下滑。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所谓的“内外交困”导致北京万科业绩下滑，似乎也不再令外人称奇，更何况在王石和张力的心中，都有一本明细账目。

　　张力的去留之谜

　　在张力调往万科集团的消息出台前后，业界曾经流传着小道消息：华远集团总裁任志强，曾经与张力有过密切接触，而恰好此时准备“退居二线”的任志强，正在寻找华远的新总经理。虽然记者多次致电华远求证此事，但每每毫无收获。“跟任志强并没有接触，”张力斩钉截铁地告诉记者。

　　张力调往总部出任物业管理部总经理，在诸多业内人士的眼中其实就是“虚职”。“这是一个虚职？”张力愣了一下，“任何工作都是非常重要的。何况物业管理和客户服务，都是战斗在第一线。”张力的口气似乎有些在自我解嘲。张力反问记者，“最近华晨不是也出现了调整了吗？这些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完全是因为工作的需要。”

　　很多从万科出去的职业经理人，如今都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目前还没有自己创业的想法，”张力谦虚地告诉记者，“我没有创业的才能，可能我将会是一辈子的职业经理人。”

　　经历了数次变动的张力，会在万科停留多久？这是张力调往深圳后，留给业界的一个新的悬念。“事事难料啊，我也很难说清楚明天我会不会在万科，最后在哪里。”已经是“两进万科”的张力在考虑明天，“几个朋友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想我不在房地产业的时候，我会去开一个小店，一个茶艺馆吧。”

　　“老吴会走得更长的。”这是张力对吴有富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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