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房产之外,中国普通民众依然对投资概念一无所知,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特别是在当下这个金融泛化的时代。你稍微走得慢一点,也许你的财富就会急剧缩水,因此对于我们这个始终无法真正在大众金融级别传递投资理念的国家,资产荒这种现象正是投资匮乏的最现实证明。
——————编者按
你是否有感受过货币贬值的速度?你是否有某个时刻迫切得想把钱生钱?你是否有认为自己无法抉择投资标的?恭喜你,你已经和21世纪的中国资产本质相当接近了,当下的中国正在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资产审视过程,资产荒这概念越来越多得出现在人们的感知中。
资产这个概念本质上诞生于货币冗余,当社会层面出现大量的冗余货币的时候就会有碍于流动性的效率作用,因此投资增效这个概念开始出现在社会功能中,这是基于人们理解货币和思考金融的结果!
从行为逻辑上说,这是人对于未来的期许而安排下的一种具备升值过程的财富概念。就像你播种下一颗种子,期待着它未来能给你带来一颗参天大树,这就是所谓的收益概念。另一方面投资显然是需要时间和空间去佐证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会有不可控因素,这就是所谓的风险。当风险和收益在时空佐证下经历考验,并最终来到一个结果时,那就是投资最终的形态。
宽泛意义上的投资可以是这么理解的,但是现代金融和实体产业的复杂性和相关性过于深入,很多的参与过程已经脱离了传统意义上的投资理念,这些复杂的体制设计和规划让投资变得非常得晦涩难懂,但有一点是始终不会改变的,货币金融的增值本质是虚拟的过程,收获的感受最终来源于交易的物质获得,因此如果你在投资的过程中无法穿透金融和实体之间的关系,那么显然我们离理解投资依然相当遥远。
资产和投资行为的关系就像一次有目的价值认可的培养过程,人们基于思考认可资产的价值空间,并给予货币投入,共同抵御风险并最终带来收益。
中国为什么会出现资产荒?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现象,本质上是中国人对于投资的理解走入了误区,这造成了投资价值的谬误和扭曲,带来了一系列的弊端和负面影响,最终形成了一个社会思考的大问题。无论是从认知、制度、渠道以及收益印证上,中国人对于资产和投资都无法有一个清晰的线路和定位,这是造成资产荒和投资误导的最根本原因。
让我们从这些市场逻辑源头上尝试一点点解开中国人长期以来无法真正纠偏的桎梏源头,回归真正的投资本质和金融实体关系,并理解真正的投资应该如何深入国人的日常吧。
一、中国人认知下的投资逻辑关系梳理
梳理整个中国投资阶段形态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过程特点并不明显,我们只能透过市场建设的成果上稍加区分。
以证券市场形成为主体架构分界线,我们一般将中国民间投资和官方投资渠道区分开来,一般的产业投资在中国发展较早,那是得益于现代资本萌芽形态的输入和市场逻辑的历史分工和意识积累。因而宽泛意义上的中国投资市场是比较久远的,市场经济比计划经济更容易理解资本的重要性,但是中国人在转变的方式上是较为粗放的,也就是说原始资本的积累过程是非常朴素的,因而投资行为和认知的不理性也就难以避免,这是一个必经的阶段。只是我们国民在经历市场经济和现代金融体制洗礼将近四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对投资领域的认知停滞不前,甚至对于投资标的的价值无法合理判断,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事实上普通投资人在简单的投资认知指导下去决策,行为逻辑的差异性就会出现,人们依据简单的基础去做思考、分析以及决策,这在中国过去这个阶段的投资状况中非常常见。就拿权益类投资行业来看,普遍对接主体之间都存在项目认知的理解沟通差异,这无疑加重了投资市场的风险比重。
还有一个明显的现状那是表现在中国人资产构成上,很多中国投资者基于风险不确定性始终在强化固定类资产的权重,家庭资产明显过于僵化,这在过去的数十年过程中最明显得印证来自于地产行业的强周期运行和繁荣,这实质上是一种非常糟糕的投资认知方式,因为固定类资产虽然足够稳妥,但会很大程度上限制家庭资产的灵活性,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弊端,只是看上去似乎我们乐在其中。
市场认知层次上,由于金融体制的快速发展和标准方式的延伸,中国人对于领域市场的建设是非常高效的,但很可惜中国参与者的认知水平完全跟不上这种高节奏的转换,他们仍然固守着自己对于投资的理解,这强化背离了市场本身和参与者之间的沟通代价,致使大部分时候中国人的投资是没有效益的,这无疑是当前认知差异中最难以解决的一点。
因此无论是从个体认知还是行业发展上来观察,中国人在投资行为上的经验都难以称得上成熟。围绕着这些认知,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我们始终找不到一条可以持续进步的道路,一来中国人对于价值投资的学习过程基本都依赖于个人的思考,根本没有合规的渠道进行整合;另一个方面的难点在于市场建设过程始终伴随着不确定性因素,因而借助市场力量推动认知也显得困难重重。
二、投资制度保障的缺失与完善:中国金融实体之间最难解开的谜团
认知是个体对世界思考的结果,成熟决策是伴随着成熟认知的,但是我们中国人在投资上的歧途除了认知过于简单之外,最核心的要素还是在于市场建设的生态。
中国经济真得发展的太快了,快得都舍不得停下来一息审视自己身上的问题。高速爆发的市场经济内容和架构确实是有利有弊的,好的地方在于我们最大可能的赶上了世界和时代的发展潮流,容纳了足够多的市场关系和方式,这些东西能够让我们中国人以最高效的节奏迅速填充满经济的空白处,但问题在于整个市场经济体制由于高速发展,审视少了、反思少了、纠偏也少了,这种形势下中国人对于市场的理解过于表面化和建设过于追求功利化也是一种必然的后果。
关于中国的投资市场建设,实质上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理念探索深入的,中国人在认知世界的同时也把各种先进的生产关系和商业逻辑引入到了实践当中,各类金融市场也得以进一步繁荣。只不过在伴随着市场建设逐步深入的过程中,如果认真审视就会发现其实问题一直都比进步要掩盖得更深。
投资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经济行为中最紧密牵连金融和实体内容的方式,它能带动市场商业以最高效的方式进行扩张,但优先的前提条件在于投资市场的成熟和完善,这实际上离不开一个最关键的内容建设,那就是伴生于投资市场的制度保障和生态维护。一个成熟的投资市场不仅要在市场运行框架的本身拥有足够的说服力,在维护机制设计和规划上往往需要我们投入大量的思考和研究,这不仅关乎于投资市场,也关乎着一个国家的金融和实体产业能否高效运转。
事实上这一点在我们中国的市场探索中是迄今为止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尽管经历了四十年的考验,但我们的市场维护和保障机制实际上还相当窘迫。环顾我们整个投资市场,始终在保障市场合理运行上难以协调,并且常见于在多发外部冲击的风险降临时难掩慌乱和应对失衡,这不是一个成熟市场机制的运行状态。
保障投资市场合理规范,需要在法制、规范、监管、维护、反馈等多个市场环节实现高效的运作层次权则划定,并使市场高效运作,形成丰富完善且具备价值的市场逻辑指引,但这些内容在我们的市场里其实都处于很缺位的状态。
当然客观因素我们也不得不给予认可,那就是虽然中国市场很不规范,但确实也是因为阶段性建设在时空节奏上发展较为短暂,西方用了整整数百年的时间和空间经验才得以形成完善的市场维护机制,这一点上我们仍然需要加倍努力!
三、打破渠道边界:还原最本质的市场层次架构
从内容建设上看,我们最有深度的方向应该是市场渠道和形式的构建,因为从现阶段的事实上去理解,无论是股权类,还是权益类,又或者各种金融衍生品市场,我们应有尽有。
但是当我们深入观察整个中国投资市场的渠道质量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形式内容和内在价值的展现却和别人相差甚远,这么说并不是偏执且盲目的认可国外经验,而是我们慢慢回顾自己市场的形态时,你会发现你找不到一个市场核心建设理念凸显出来。
打个比方,在美国市场层次中,工业类指数看道琼斯,纳斯达克是科技市场内容指数,标普500则是更宽泛意义上的涵盖指数,这个层级是非常清晰的,市场内容上所指正是代表美国经济行业中的风向标。
而你回头看看我们的市场中,中证500和上证50这样的权重代表指数,能够有这么鲜明的特色吗?更不要说各种形形色色的板块指数、期货指数、衍生品范畴以及货币投资市场,板块零零种种加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但实际上它们的界限都过于模糊化,让投资者无所适从。
另外各个市场之间存在非常严格的门槛比例,参与者筛选标准虽然被动上抑制了风险等级,但是这对于投资行为而言无疑是无法理解的,因为它会抑制流动性,带来非常大的投资迟滞效应。
市场和市场之间也存在较大的隔阂,比如投资期货市场的方式和投资现货市场的方式就有差异,而成熟市场往往不会形成双标市场规则,因为这等同于告诉投资者,行为差异带来的后果和价值是无关的,只和方式有关系,被动强化了行为本身的意义,这是本末倒置的投资逻辑,因为同一个投资者有可能同时参与多个市场,这对于推动投资水平进步来说非常困难。
一个成熟市场的架构应该基于层次安排、特色鲜明、规则公正公开公平以及法制监管细致到位,因为无论哪一种投资市场,最终回归的都是金融和实体的本质关系,着重得应该是价值内容的展现,而不是一味把建设的方向放在渠道的形式上,否则我们即使拥有再丰富的市场参与框架也是于投资理解无益的。
四、风险和收益的曲线——没有人能保证投资一本万利
对于投资行为本身,只有两个方面的内容需要考量,一个是风险意识,一个是收益期待,这是任何投资人必须要考虑的基础思考方向。
中国的投资者几乎是没有风险意识的,这源于我们在宏观层级上长期维护着高水平的稳定机制和外部输入性风险抵御,当中国经济高速对接外部市场的时候,我们的投资市场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仍停留于自娱自乐。中国人对于金融外扩在四十年的市场经济改革开放过程中是相对滞后的,依然保持着非常特殊的封闭性,那是因为我们外部资本的警惕仍在,毕竟98年亚洲金融风暴类似索罗斯这样的人还虎视眈眈。
但是行动困惑在当下的市场中却越来越沉重,因为我们主动性的风险防御过高的时候,内部参与者的警惕性就会适度降低了,因为投资是一种非常考验权衡和博弈手段的行为,如果参与主体无法在参与过程时刻感知风险,那么他自身的警惕性就会趋于麻木,实践时间越长就会越明显,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从不把风险体现考量在决策中的根本原因——本该投资者考量的因素已经被宏观抵御机制已经预支了!
投资者风险偏好过高,忽视了风险本身带来的影响,同时叠加金融机制管控的触角过于严格,中国人似乎在市场化和调控化的逻辑下迷失了方向。对于投资人而言,实际上风险本身也是一个纠偏的方式,因为亏损有时候就代表着决策失误带来的后果,而这一点在中国市场里几乎无法看到风险震慑投资行为的效果,这是非常非常可惜的。
而在收益方向中国人又有这过于期待的坏习惯,人们总是急吼吼地拿着钱蜂拥于某个看上去非常具备升值潜力的投资标的,但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因为经过严谨地思考,缜密地分析、细致地筛选之后得出的方向,而只是因为大多数人认可。
收益并不会因为你参与人数众多而增大,恰恰相反聚集哄抬往往是最容易产生风险踩踏的地方,就像在证券市场里中国投资者最热衷的追涨杀跌,这种方式虽然源之于市场机制的漏洞,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主力操盘手的圈套无疑,我们抛开人性的贪婪,行为上就应该认知到收益在这种方式上是不可能有复利的可能性的,稳定其实才是投资收益最大的追求目标,而不是短视下的暴富,这是很多中国投资者陷入极端无法进步的内因。
没有人可以保证投资一本万利,即使是历史上有名的投资家,也大多数都有风险收益的概率,他们往往追求的是价值形式上稳定内容,而不是风险无视下的谬误和收益过分期待下的刺激。
五、中国需要一次真正的金融普及:投资荒、资本荒以及资产荒背后带来的推动
现时的中国经济确实需要一次深刻的价值洗礼和定位再审,特别是对于现代金融体系的梳理上,我们一直做得都很片面和模糊,不同于实体产业的稳定性架构和发展模型,金融体系一旦持续出现规则的不确定性和市场逻辑的不稳定性就会导致了很多方面出现问题。
我们已经可以很明显得感知中国人身处一个渴望投资的时代,但是“三荒”(资产荒、资本荒以及投资荒)的问题桎梏了方向发展的合理性。形式内容上的繁荣和价值驱动的繁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状况,如果我们无法改善上述从认知到市场的错误逻辑,我们依然是一个明显的金融实体失衡的市场,要么脱虚向势偏颇,要么脱实向虚严重。
金融和实体的关系是可以共繁共荣的,关键在于功能边界明晰和效率价值的均衡,这非常难办。投资市场实际上就是这种功能性发挥下的一种非常有用的手段,它是最灵活有效的联系实体和金融渠道的助推剂。
西方的金融泛滥固然缺乏管控,但是他们的市场的确拥有非常高的价值和效率,这一点上我们要给予肯定,特别是对于投资外扩的利用上最能展现资本意图和认知,我们需要去包容这种东西,借鉴并给予优化为我所用。
另外我们中国人过分强调管控的力量边界和力度,这一点对于理解金融关系是不太准确的,市场有市场的坚持,你背离了这种坚持固然有用,但一定会有后续的负面反馈出现,这也是一种能量守恒规则。而投资就是这样一种非常典型的市场化逻辑,从认知到决策再到市场效应形成,它几乎很难受人为把控,你只能在规则上去引导它、规范它,至于风险和收益那还得是市场说了算,这也是投资价值里的一部分铁则。
现代金融发展到今天已经非常深入了,而显然我们中国的普及金融的水平还差得非常遥远,改变也许就是从中国人投资行为和市场开始。“三荒”实际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固执得认为“三荒”是正常形态并拒绝改善,那无异于故步自封。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向前进步的空间和理由,关键还是在如何做,因此普及中国金融促进投资蓝海时代,应该提上中国人的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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