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高盛凭着华尔街式的狡黠与精准，造就了“第一高价股”海普瑞和2010年度中国首富李锂家族。经此一役，高盛以3700万成本，获得18亿回报，投资收益率高达49倍。

　　“经过高盛参与，一个原料加工厂就瞬间被包装成了一个具有‘美国权威认证’的垄断性

相关公司股票走势

• 常山药业6.10-0.04-0.65%
• 海普瑞 20.97-0.18-0.85%
• 双成药业4.45-0.06-1.33%

　　潮水退去后，裸泳的海普瑞近六百亿市值灰飞烟灭。

　　但高盛和李锂家族的资本游戏并没有结束。在海普瑞神话破灭后，高盛再次投资李锂家族的另一块资产：深圳市天道医药有限公司（下称“天道医药”）和深圳市多普乐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下称“多普乐实业”）。

　　海普瑞上市近三年来，和关联公司天道医药，关联交易逐年增加。而据海普瑞内部人士透露，天道医药有占用海普瑞的人员、资源行为，存在利益输送的嫌疑。

　　此次高盛并非单独行动，著名投资公司IDG嗅到资本盛宴的味道赶来入伙，加上曾经同样深度参与打造“海普瑞神话”过程的湖南彭氏家族，一起布局“第二个海普瑞”。

　　“妈妈的公司”天道医药

　　除了著名的上市公司海普瑞以外，李锂夫妇还控制着另外两家公司。它们都低调地隐匿在上市公司之外。

　　这两家公司，一家叫天道医药，另一家叫多普乐实业。

　　在一名海普瑞内部人士看来，“海普瑞的业务已经比较稳定，短期内行业机会不多。老板似乎更关注天道医药，把大量的资源、人力和精力都放在天道医药上。”更多的海普瑞员工都说不清楚，天道医药和海普瑞公司是不是同一家公司。

　　据海普瑞招股说明书披露，天道医药成立于2004年6月29日，注册资本600万元，主营产品为低分子肝素钠制剂，目标是国外市场。而上市公司海普瑞主营出口肝素钠原料药。天道医药业务正处于海普瑞的下游。

　　李锂夫妇一早布局下游制剂行业。这与海普瑞的产业链分工地位不无关系。在上游猪小肠（养殖屠宰行业）——粗品（肝素粗品行业）——肝素钠原料药（肝素粗品行业）——标准肝素制剂——低分子肝素钠原料药——低分子肝素制剂产业链中，海普瑞处于中上游位置。

　　“在这个产业链中，下游环节对上游环节处在强势地位，海普瑞对粗品供应商具有强势议价权，但制剂企业对海普瑞具有议价权。”中银国际分析师王军表示。

　　“海普瑞主要是做原料药为主，少量制剂。而国内同行中，常山药业制剂业务的比例比海普瑞大，从产业链布局来看，常山药业强于海普瑞，因为海普瑞是在上游。”上海某生物医药分析师告诉理财周报记者。

　　天道医药成立之初的股东有两名，分别是李锂、李坦的母亲。据海普瑞招股书披露，其2004年刚成立时，李锂之母吴殿芬出资306万，持股51%，李坦之母李素琴出资294万，持股49%。吴殿芬任天道医药董事长，李素琴任天道医药董事。

　　天道医药的原料全部来自海普瑞。海普瑞招股书曾披露，多普乐实业和天道医药未来生产低分子肝素钠原料药和低分子肝素制剂所需的肝素钠原料药将从海普瑞采购，预计未来多普乐实业和天道医药达产后所需的肝素钠原料药为9000亿单位，相当于扩产后公司产能的9%。

　　据海普瑞年报披露，天道医药与海普瑞的关联交易日益增加：2009年，天道医药向海普瑞购买肝素钠原料药2029万元，占海普瑞销售额的0.91%；2010年，天道医药向海普瑞购买肝素钠原料药3730万元，占海普瑞销售额0.97%；2011年，天道医药向海普瑞购买肝素钠原料药激增，达到6710万元，占海普瑞销售额2.69%；2012年，天道医药向海普瑞购买肝素钠原料药5573万元，占海普瑞销售额3.2%。

　　据海普瑞招股书披露，2009年天道医药亏损251.89万元，2009年12月31日，天道医药总资产为5546万元、负资产为121万元。理财周报了解到的信息是，从海普瑞上市至今，天道医药仍然亏损。

　　海普瑞上市后，其关联公司天道医药的信息几乎被完全隐匿，但其与海普瑞的人员、资源交叉的联系却日益紧密。

　　“天道医药很多方面与海普瑞有很多联系的，比如福利待遇什么的两家公司差不多，双方的人员也有相互调动。”前述海普瑞人士告诉理财周报记者。

　　海普瑞对其与天道医药的关联交易情况，从未做详细披露，仅称“在有市场可比价格的情况下，参照市场价格定价，在无市场可比价格的情况下，以成本加成或协商方式定价”。

　　“天道和海普瑞是同一个老板。我们很多同事都不清楚这两家到底什么关系，有些人说是两个公司，有的人说这两家好像是兄弟公司，但是说起来关系又跟一个公司是一样的。”另一名海普瑞人士告诉理财周报记者，他经常海普瑞、天道医药两边跑，“我们和天道医药接触非常多，我也经常需要去天道。如果那边（天道医药）需要帮忙，领导经常就会把我们叫过去帮忙。”

　　“就是一家人，一个老板的。老板一样，待遇和福利也是一样的。天道是还没怎么赚钱，但同一个老板，老板有钱，你管它赚不赚钱？”海普瑞某中层人士告诉理财周报记者，“管理层其实是海普瑞天道两边都管，下面的就分开管。研发部是分开的，人员培训的时候是一起培训的，需要的时候人员也会调配，像我刚开始就是在天道。”

　　8月7日下午4时左右，理财周报记者来到海普瑞总部深圳市南山区松坪山郎山路21号，发现其三层半的主楼正在装修，正值海普瑞换班时间，但进出工人并不多。据周围人士介绍，海普瑞总部人员，包括行政、财务和高管已暂时搬至天道医药办公。

　　天道医药位于深圳南山高新区高新中一道19号，与海普瑞车程约10分钟，每隔15分钟有一辆班车往返于海普瑞和天道医药。

　　“我们和天道是独立运营、独立经营的。我们只是卖一些原料药给他们。他们用我们的原料药。天道医药目前没什么销售，也不在公司体系内。”海普瑞董秘步海华对理财周报记者说，“我不觉得天道在圈内的名气大。”

　　据海普瑞内部人士透露，一直亏损的天道医药目前员工数量约有三四百。而去年营业收入17.62亿的海普瑞，2012年底披露的员工人数也只有1009人。“目前没什么销售”的天道医药，怎样养活如此多员工？每年与海普瑞发生数千万的关联交易又是在做什么？

　　海普瑞上市7个月后，“妈妈”公司悄然变更了股东。

　　深圳工商局官网显示，2010年11月19日，天道医药发生股权变更，股东由吴殿芬、李素琴变更为多普乐实业100%持有。多普乐实业也是海普瑞的关联公司，由此李锂和李坦开始走到天道医药台前，分别担任董事长和董事。

　　6年资本合谋秘密

　　海普瑞披露招股说明书时，投资者的目光被华丽的描述与高盛的大名吸引，很多人都忽略了，高盛在入股海普瑞的同时，还入股了多普乐实业。

　　多普乐实业，并非简单的海普瑞关联公司，它在海普瑞长达十余年的资本运作过程中，扮演着复杂而诡异的角色。

　　2000年时，海普瑞已着手开始准备上市。在1998年引入战略投资者政源投资后，李锂家族将李锂持有的海普瑞35%股权、李坦的30%股权，单宇（李坦之兄，海普瑞总经理）的5%股权，打包放进多普乐实业。其时，海普瑞股权结构变成，多普乐实业持有海普瑞70%股权，政源投资30%股权。

　　随后，海普瑞又先后引入利诗源投资、王紫翰、海南磁力线、紫京实业等投资者。但由于创业板迟迟不开板，这四个投资方先后离场，只有政源投资坚守至2007年。

　　政源投资的创办人是知名天使投资人杨向阳，其在生物医药行业深挖了20年，投资标的除了海普瑞，还有知名拟上市公司北科生物。

　　2007年6月4日，源政投资以5797万元退出，将持有的海普瑞药业22.93%股权分别转让给多普乐实业和李锂，其中，多普乐实业受让18.93%股权，李锂受让4%股权。至此，多普乐实业持有海普乐持有96%股权，李锂个人持有4%股权。

　　政源投资退出两个月多后，海普瑞突然开始了一系列复杂的股权变更。

　　2007年8月20日，多普乐实业将持有的海普瑞96%股权分别以1314万元、1133万元、129万元、112万元的价格转让给乐仁科技、金田土科技、水滴石穿科技、飞来石科技。上述各方受让股权分别为46.92%、40.48%、4.6%、4%；李锂将持有的海普瑞4%股权以112万元的价格转让给为这次受让突击成立的应时信息。

　　令人诧异的是，应时信息入股海普瑞的成本，远远低于政源投资退出时的价格。李锂和多普乐接盘政源投资的成本是每1%股权252.8万元，但李锂转让给应时信息4%股权的价格却是每1%股权28万元，两者价格相差9倍。李锂花了1011万从政源投资接盘4%股权，两个多月后以112万的价格卖给应时信息。

　　海普瑞招股说明书如此解释政源投资的退出：源政投资战略发生重大调整，需要资金。而此前有深圳风投人士对外透露，“源政投资并非主动退出，即便在2008年肝素钠市场受美国百特事件影响的情况下，杨向阳仍认为这正是海普瑞扩大市场的机会所在。”

　　为什么一定要政源投资退出？为什么将高价买回的股权低价卖给应时信息，答案或许只有李锂家族知晓。

　　应时信息注册于2007年7月5日，仅比其入股海普瑞提早一个半月。应时信息实际控制人为湖南人彭长虹，其兄彭文剑为湖南资本圈大鳄，其父为湖南银剑典当行董事长。公开资料显示，彭文剑曾为国开行原副行长王益（因受贿被判死缓）创作的交响乐《神州颂》的4位总策划之一。

　　乐仁科技、金田土科技、水滴石穿科技、飞来石科技这四家公司由李锂、李坦、单宇三人交叉持有，成为李锂家族控制海普瑞的平台公司。而多普乐实业在一系列转让之后，到海普瑞上市时已经成了一个看上去价值不大的空壳。

　　应时信息进入后不到半个月，2007年9月3日，海普瑞宣布接受GSPharma（高盛集团全资子公司）增资491.7万美元，折合人民币3695万元，获得海普瑞12.5％的股份。

　　高盛进入不到三个月，海普瑞火速改制进入上市轨道，并于2010年5月成功上市，高盛在入股海普瑞的同一天，还入股了多普乐实业。2007年9月3日，GS Pharma以现金933.1745万美元对多普乐实业增资，同时分别受让股东李锂、李坦、单宇、飞来石科技、应时信息的3.54%、2.26%、0.26%、0.13%、0.16%共计6.35%的股权，从而持有多普乐实业12.5%的股权。

　　高盛用933万美元的价格，入股一个没什么资产和业务，看上去就是

　　空壳的多普乐实业。高盛为这样一个空壳公司的股权，花掉的钱却是投在海普瑞上的近一倍。工商资料显示，高盛亚洲区直投部董事总经理许明茵还获得多普乐实业副董事长职位。

　　应时信息同样如此。在入股海普瑞的同一天，花242万人民币从李锂家族手中受让多普乐实业3.5%的股权。

　　海普瑞招股书披露，多普乐实业未来的发展规划是与天道医药共同建成年产5000万支产能规模的低分子肝素制剂生产线，申请美国FDA或欧盟EDQM的药政注册，进入欧美医药市场。

　　“多普乐实业和天道医药在同一个办公楼区办公，多普乐实业本身并没有什么业务，更多是一个资本运作平台。”前述海普瑞人士说，“现在它的核心资产就是天道医药。”

　　“海普瑞是肝素钠原料，天道是做低分子肝素钠，更高级一点，比较有前景。虽然天道现在不赚钱，不代表以后不赚钱。天道也是要上市的，一定会上，还有可能单独上市。”海普瑞前述中层告诉理财周报记者。

　　高盛和它的小伙伴们

　　多普乐实业和天道医药，是高盛的第二次布局。但海普瑞上市三年多以来，外界很少有人提到。

　　资本市场仍然记得，海普瑞和高盛带来的极其血腥的一幕。

　　2010年5月6日，海普瑞上市，首日股价即冲至188元，市值超过750亿元，李锂夫妇一夜之间成为中国首富。上市后，海普瑞业绩股价双杀，高盛被质疑做局的同时，不断减持套现数亿元。时至今日，海普瑞市值162亿，离最高峰蒸发了近600亿，数以万计的投资者血本无归。

　　高盛和应时信息进入多普乐后，多普乐进行了两轮增资。第一轮是2007年高盛进入时，多普乐注册资本从6200万增至1.32亿。

　　海普瑞上市7个月后，李锂家族将天道医药注入多普乐，开始“第二个海普瑞”的孵化和运作。2010年11月19日，天道医药发生股权变更，吴殿芬、李素琴两个“妈妈股东”的股权，100%转让给多普乐实业。

　　2012年2月8日，一年多没动静的多普乐实业发起第二轮增资，注册资本从1.32亿增至2.3亿，并引入三名投资者。

　　深圳工商局官网显示，新增的投资方分别是廊坊开发区鑫化嘉业投资咨询有限公司 （下称鑫化投资）、INNO GOLD INVESTMENTS LIMITED（下称INNO GOLD公司）、LINKFUL TREASURE MANAGEMENT LIMITED（下称LINKFUL TREASURE公司）。其中，鑫化投资以230万元获得多普乐实业1%股权，INNO GOLD公司1150万元获得5%股权，LINKFUL TREASURE公司460万元获得2%股权。

　　李锂家族引入的三名PE背景都颇为神秘。

　　INNO GOLD公司和LINKFUL TREASURE公司均为BVI公司。BVI公司，即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公司。当地政府为各企业提供隐私保护，董事资料绝对保密，也不会公布受益人身份。对国内投资者而言，更重要的是，BVI所受的税务管制非常少，在外地经营所得利润无须交利得税，可进行避税。

　　其中，INNO GOLD公司曾出现在森腾（北京）投资顾问公司提供的注册BVI委托书上。LINKFUL TREASURE公司则曾出现在佐盛投资官方网站公布的“最新现成BVI”名单上。该名单显示，LINKFUL TREASURE公司注册时间为2011年3月11日。

　　“这应该是中国大陆人士出资成立的BVI公司，都是找国内的中介公司委托办理，主要是为了避税，另外可能是股东不方便披露信息。”某知名PE公司人士告诉理财周报记者。

　　另外那家注册地为廊坊的鑫化投资，为自然人一人独资企业，单一股东为一名叫林栋梁、51岁的北京男子。

　　鑫化投资显示注册地址为廊坊开发区会展中心，经营范围是房地产投资信息咨询、服务；企业管理信息咨询；投资管理。但理财周报记者调查发现，该公司工商档案所留电话座机为北京国华置业有限公司。

　　“我们是做房地产的，你说的分机号码是我们一个管网络的同事的。你说的公司（指鑫化投资）我从来没听过。”国华置业工作人员回应理财周报记者，“但你说的林栋梁听过，是我们老板一个朋友。他不是我们公司的。”

　　理财周报记者在双成药业（002693.SZ）招股说明书中也发现了林栋梁的名字。该招股书披露的IDG-Accel合伙人之一林栋梁的身份证号码：11010819621018****，与鑫化投资披露的股东林栋梁身份证号码前14位完全一致。

　　虽然身份证后4位数未知，但也基本可以确定，投资多普乐的鑫化投资股东为IDG合伙人林栋梁，其幕后股东极其可能是VC巨头IDG资本。

　　公开资料显示，51岁的林栋梁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曾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花旗银行纽约分行工作，1995年加入IDG资本团队，长期负责IT、新能源、电子商务等领域内的多个投资项目。

　　“我们有合伙人叫林栋梁，他在北京，我不知道他投资这个公司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个林栋梁是不是我们公司的林栋梁，廊坊应该属于北京管，业务的话应该是北京的范围。”IDG资本另一合伙人章苏阳表示。

　　据章苏阳介绍，IDG公司的投资项目，如果是碰到特定情况，IDG出于政策和商业因素的考虑，可能会要求合伙人代持。

　　鑫化投资工商档案记录的公司主要高管，除了林国栋以外，还有行力和赵国庆二人，这两人登记的手机号码完全一致。理财周报记者多次拨打该号码，先后由两名不同女子接听。

　　“以前行总用过，现在他不用这个号码了。我现在用这个号码。我认识他，但我不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A女子如此回应理财周报记者。

　　而另一名女子则回应理财周报记者，该手机号码为公司公号，赵国庆已经离开公司。但她不愿透露公司名称。

　　理财周报记者多次拨打林栋梁本人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除此以外，应时信息彭氏家族也继续加大筹码。2013年6月6日，新疆东方道智股权投资合伙企业以740万入股多普乐，获得3.22%股权。工商资料显示，东方道智企业股东是彭长虹和喻瑞洋，两人的持股比例与在应时信息中相同，分别是90%与10%。

　　天道FDA认证疑云

　　天道医药在官网首页上挂出的“公司简介”如下——深圳市天道医药有限公司是一家民营高科技制药企业，为依诺肝素钠原料药与制剂的全球重要生产和供应商，已通过美国FDA、澳大利亚TGA等国的GMP认证。

　　与一般兄弟公司的做法不同，在天道医药的这个简介里，几乎看不到海普瑞的身影，看似在刻意撇清与海普瑞的关系。

　　李锂家族在天道医药的官网上，刻意“去海普瑞化”，不显示任何关于海普瑞或股东背景的信息。

　　不过对“FDA认证”的相关信息天道医药则是不遗余力地加以渲染。在“生产制造与质量”这一板块下，天道医药进一步做出披露，“2012年3月工厂已经以零缺陷在国内首家通过了美国FDA对依诺肝素钠的认证。”

　　“天道依诺肝素钠FDA那次来检查没有检查出重大缺陷，那就意味着就通过了。”海普瑞内部人士告诉理财周报记者。

　　2012年3月是个敏感而关键的时点。

　　理财周报记者在深圳市工商局网站查询到，天道医药在2012年3月2日进行了增资，而100%控股天道医药的多普乐则在更早前的2012年2月8日实施了增资。

　　而前文提及的几个神秘投资方，也通过这个增资时机入股多普乐，从而间接投资了天道医药。

　　2012年5月24日，天道医药成立了分公司，名为深圳市天道医药有限公司南山制剂一分厂，负责人是李建科。

　　作为生产下游生产制剂的天道医药，目前盈利情况乏善可陈。目前其产品包括依诺肝素钠原料药和制剂、达肝素钠原料药和制剂、那曲肝素钙原料药和制剂。

　　“（依诺肝素钠）不要说深圳，在广东省都可能没有卖的。”天道医药销售人员告诉理财周报记者。这一说法也得到海普瑞董秘步海华的证实，“天道还没什么产品销售。”

　　“通过了美国FDA认证”，无疑是天道医药的一大投资亮点。这个国际权威认证曾经也是海普瑞深受资本市场热捧的核心缘由，尽管如今已逐渐沦为一道伤疤。

　　多普乐实业与天道医药如此隐匿，资本却异常活跃地进出。已经在海普瑞身上成功实现过的包装与炒作，如今又在按照同样的路径往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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